孔灏,1968年12月生于江苏省连云港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习诗并发表作品,多次入选《中国年度最佳诗歌》《中国诗歌年选》《中国诗歌精选》等多种选本,参加过诗刊社第22届青春诗会,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第七届华文青年诗人奖得主。
陈先发(1967年10月---),安徽桐城人。1989年毕业于复旦大学。著有诗集《春天的死亡之书》、《前世》,长篇小说《拉魂腔》等,作品被译成多 种文字传播。曾组建“若缺诗社”。曾获奖项、被媒体和文学研究机构授予的荣誉有“十月诗歌奖”、“十月文学奖”、“1986年――2006年中国十大新锐 诗人”、“2008年中国年度诗人”、“1998年至2008年中国十大影响力诗人”等数十种。(完)
多多(1951- ),原名栗世征,诗集《阿姆斯特丹的河流》(2000)等。下面收录了《阿姆斯特丹的河流》的全部诗作。
.多多,当代诗人,原名栗世征,1951年生于北京,1969年白洋淀插队,1972年开始写诗,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系朦胧诗代表之一。主要著作有诗集《行礼:诗38首》、《里程:多多诗选1973—1988)、《阿姆斯特丹的河流》等,还有多种外语译本诗集。 多多曾多次参加世界各大诗歌节,到英国、美国、德国、意大利、瑞典等十多个国家的大学进行过讲座和朗读,并曾任伦敦大学汉语师,加拿大纽克大学、荷兰莱顿大学住校作家。旅居荷兰近15年后,多多于2004年回到国内,被海南大学文学院正式聘为教授,并承担讲授本科生及研究生的文学课程。现有花城出版社出版《多多诗选》行世。
痖弦(1932- ),原名王庆麟,出版的诗集有《痖弦诗抄》(1959)、《深渊》(1968)、《痖弦诗集》(1981)等。
痖弦,著名台湾诗人,原名王庆鳞。1932年出生于河南省南阳县(今南阳市宛城区)东庄的一个农民家庭。六岁入本地杨庄营小学,九岁入南阳私立南都中学,十六岁入豫衡联合中学,1949年8月,在湖南参加了国民党军队,并随之去台。到台湾后进国民党政工干校的影剧系学习,1953年3月毕业后分配到国民党海军工作。1961年任晨光广播电台台长。1966年12月,以少校军衔退伍。1969年任台湾“中国青年写作协会”总干事。1974年兼任华欣文化事业中心总编辑及《中华文艺》总编辑。1975年任幼狮文化公司期刊总编辑。1977年10月起担任台湾《联合报》副刊主编至今。其间曾应邀参加爱荷华大学国际创作中心,并入威斯康辛大学学习。主要著作有《痖弦诗抄》、《深渊》、《盐》等诗集。
郑小琼,女,四川南充人,毕业于南充卫校,在东莞打工数年,有诗文散见于《人民文学》《钟山》《诗刊》《十月》《花城》《诗选刊》《大家》《飞天》等报刊杂志,作品入选年度最佳诗歌、年度最佳散文诗、年度散文等选本,曾获首届博客汉语诗歌奖、人民文学新浪潮散文奖、新语丝网络文学奖、2006中国年度先锋诗歌奖、华语传媒奖年度新人提名、庄重文文学奖、2007年度十大“中国妇女时代人物”等奖项,曾参加第三届全国散文诗笔会、第二十一届青春诗会,出版诗集《两个村庄》、《黄麻岭》、《郑小琼诗选》、《暗夜》、散文集《夜晚的深度》等。
海子(1964-1989),原名查海生。出版的诗集有《土地》(1990)、《海子、骆一禾作品集》(1991)、《海子的诗》(1995)、《海子诗全编》(1997)。
海子,原名查海生,1964年3月24日生于安徽省怀宁县高河查湾,在农村长大。1979年15岁时考入北京大学法律系,大学期间开始诗歌创作。1983年自北大毕业后分配至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工作。1989年3月26日在山海关卧轨自杀。在诗人短暂的生命里,他保持了一颗圣洁的心。他曾长期不被世人理解,但他是中国70年代新文学史中一位全力冲击文学与生命极限的诗人。他凭着辉煌的才华、奇迹般的创造力、敏锐的直觉和广博的知识,在极端贫困、单调的生活环境里创作了将近200万字的诗歌、小说、戏剧、论文。其主要作品有:长诗《但是水,水》、长诗《土地》、诗剧《太阳》(未完成)、第一合唱剧《弥赛亚》、第二合唱剧残稿、长诗《大扎撒》(未完成)、话剧《弑》及约200首抒情短诗。曾与西川合印过诗集《麦地之瓮》。他曾于1986年获北京大学第一届艺术节五四文学大奖赛特别奖,于1988年获第三届《十月》文学奖荣誉奖。其部分作品被收入近20种诗歌选集,但其大部分作品尚待整理出版。他认为,诗就是那把自由和沉默还给人类的东西。(西川撰文)(注:2001年4月28日,海子与诗人郭路生(食指)共同获得第三届人民文学奖诗歌奖。)海子的第一首诗是《亚洲铜》最后一首诗是《春天,十个海子》
根据海子死后一些诗人和作家发表的一些文章看,有人认为海子是死于精神分裂,有人认为他是江郎才尽,有人说海子的死是殉诗,有人说海子的死缘于城市和乡村的矛盾,甚至有人说海子的死是练气功走火入魔,这些说法反映了人们当时对海子之死的关注。海子死后,关于海子诗歌的水平问题,也有过一些大大小小的争论,有人说他的诗是伟大的诗,有人说他的诗思维混乱,语言苍白,不值一读。最近在某期书城杂志上就发表了某人一篇名叫《病句走大运》的文章,称自己是海子的大学同学,然后断章取义地找出若干句子,对海子的诗歌和文字水平提出质疑。
另外就是海子生前好友诗人西川的说法。在朱大可先生的文章《先知之门》中,他认为海子的死“意味着海子从诗歌艺术向行动艺术的急速飞跃。经过精心的天才策划,他在自杀中完成了其最纯粹的生命言说和最后的伟大诗篇,或者说,完成了他的死亡歌谣和死亡绝唱。”从某个角度看,朱大可先生的论文似乎稍显得形而上了些,但是他的立论和论证是严谨的,所得出的结论也让许多人信服。
另一个值得重视的就是诗人西川。有关海子之死,西川写过两篇文章。一篇文章是《纪念》,做为海子的朋友,海子死后他又全面编辑过海子的诗歌作品,也许他的一些说法是最为可靠的。另外一点就是,当由于海子的死引发了众多青年诗人的自杀事件(这里面包括另一位北大诗人戈麦和更为有名的顾城)之后,西川又写了《死亡后记》,较为客观地分析了海子自杀的几种原因,并提醒青年诗人不要仿效海子的行动,好好珍惜生命。,这也表现了诗人西川的良好社会责任感。
海子的死引起了世人的震撼——平生落寞孤独的海子,死后引起了世人极大的注意。在这样一个缺乏精神和价值尺度的时代 , 一个诗人自杀了 , 他迫使大家重新审视、认识诗歌与生命。对诗人自杀的原因 ,人们有许多解释。四川诗人钟鸣在其文章《中间地带》里 , 把海子说成是一个奔走于小城昌平和首都北京之间的人 , 认为海子在两个地方都找不到自己的家 ,因此便只好让自己在精神上处于一种中间地带。上海评论家朱大可在其《宗教性诗人: 海子与骆一禾》一文中 ,赋予海子的死以崇高的仪典意义 ;于是海子成了一个英雄 , 成了20 世纪末中国诗坛为精神而献身的象征。有人将海子与屈原、王国维、朱湘 , 甚至希尔维亚·普拉斯扯在一起。美国学者奚密对海子之死的评价 ,是有一定道理的 :“是否这个雄心万丈的计划①损害了这位青年诗人的身心健康 ? 是否为了创造这篇超级史诗,他加给自己难以承受的压力 ? 是否孤独离群的生活所造成的极度抑郁令他无法继续其创作计划 ?是否, 如西川向笔者透露的 , 海子对‘天才早夭’的浪漫式的执迷使他陷于其中而最终实现了自己的顶言 ?”② 我还是比较赞同海子生前好友西川对海子自杀原因的看法。四川在《死亡后记》③一文中对海子自杀原因进行了有说服力的考察 ,他认为,导致海子自杀的原因有如下几点:(1)自杀情结。海子是一个有自杀情结的人 , 他曾于 1986年自杀未遂。在海子的大量诗作中 ( 如发表于 1989年第一、二期《十月》上的《太阳·诗剧》和他至今未发表过的长诗《太阳·断头篇》等),也可以找到海子自杀的精神线索。他在诗中反复、具体地谈到死亡——死亡与农业、死亡与泥土、死亡与天堂 , 以及鲜血、头盖骨、尸体等等。甚至 ,海子还与其友人谈过自杀的方式。海子在死亡意象、死亡幻像、死亡话题中沉浸太深了 , 这一切对海子形成了一种巨大的暗示,并使得他最终不可控制地朝自身的黑暗陷落。(2)性格因素。他纯洁、简单、偏执、倔强、敏感、爱干净 ,有时有点伤感,有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对理想爱情执着。(3)生活方式。海子的生活相当封闭。简单枯燥的生活害了海子,使他对人世间的温情和生之乐趣感受少了。(4)荣誉问题。和所有中国现当代诗人一样,海子面临着两方面的阻力。一方面是社会中某些人对诗人的不信任 ,以及某些守旧文学对于先锋文学的抵抗。这不是一个文学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另一方面是受到压制的先锋文学界内部的互不信任、互不理解、互相排斥。海子曾受过不少的诽谤和攻击。(5)气功问题。练气功练出了身体上的一些问题 ,出现幻听、幻觉等 , 影响了他的写作 ,破坏了他的心情,这对于一个视写作为自己生命的人来说 , 是一个灾难性的打击。 (6)自杀导火索。海子的不如意的爱情生活或许是导致海子自杀的一个重要原因。(7)写作方式与写作理想。海子那一种燃烧自己青春激情方式的写作,或许是把他自己推进这个在写作与生活之间没有任何距离的黑洞里去的。三、不死的海子
这颗彗星的陨落给人以震撼:它的陨落的时间,以及它的陨落的方式。他的一生似乎只为了发光。他把非常有限的生命浓缩了,让它在一个短暂的过程里,显示生命的全部辉煌。
生命在每一个人的身上表现都不相同。有的生命比较漫长,这种生命的展示有如一串连续的镜头,是一种缓慢有节奏的展开。我们如今纪念的这位诗人却不是,他似乎知道自己只能匆匆,他容不得如此和缓。他的一生,是一种精华的集中展示。它是彗星的陨落。全部的过程都在燃烧,燃烧成一道发光的弧线。燃烧,而后熄灭。它的熄灭是猝然的,是惊雷和霹雳的闪爆!
因为在有限的时空里有着强烈的电闪般的燃烧,所以这颗星辰的陨落留给人们以久远的思念。当然,在这思念背后,是对一种才华的敬意。充满才华的诗人消失了,但人们依然思念这种才华的闪光。不论采取任何一种方式,人的生命最终总要消失,而艺术的生命却因才华的闪光而得到延续。这种延续的长度是与才华的积蕴成正比的。
这位诗人来自深厚而贫瘠的大地。他和大地上的村庄、村庄周围绵延的麦地血肉相通。他的一生都在用饱含汁液和水分的声音,呼唤这生长了谷物和生命的大地。他关于土地和土地上的生命的歌唱,有着绵远而浩瀚的背景──那里闪耀着人类高贵心灵的光芒。这位现代诗人是如此地心仪于那些古典的诗魂:屈原、但丁、莎士比亚……。他宣称要接续那些伟大星辰创造的史诗传统。这种宣称无疑是庄严而凝重的。
星辰在天空的燃烧和最后的消失是激动人心的。那一道弧线是一个永恒的记忆,但却更像是一个悲痛的预告。它预告着一种文化精神的终结。从那以后,像这位诗人这样对于伟大史诗刻骨铭心地景仰、并以自己不懈的努力实践这种理想的境界,仿佛是随着那弧光的消失而消失了。90年代似乎是一个拒绝的年代。人们愈是想念这位诗人毕生的追求,就愈是因他的缺席而痛感某种近于绝望的匮乏。
诚然,作为过程,这诗人的一生过于短暂了。他的才华来不及充分地展示便宣告结束是他的不幸。但他以让人惊心动魄的短暂而赢得人们久远的怀念,而且,愈是久远这种怀念便愈是殷切,却非所有的诗人都能拥有的幸运。这不能说与他的猝然消失无关,但却与这位诗人对于诗歌的贡献绝对有关。他已成为一个诗歌时代的象征:他的诗歌理想,他营造的独特的系列意象,他对于中国诗歌的创造性贡献──他把古典精神和现代精神、本土文化和外来文化、乡土中国和都市文明作了成功的融合,以及他的敬业精神、他对于诗歌的虔敬。
海子以后,还有什么让人长久谈论并产生激情的话题?我们无疑是在满怀疑虑地期待着。
卞之琳(1910-2000),著有诗集《三秋草》(1933)、《鱼目集》(1935)、《慰劳信集》(1940)、《十年诗草》(1942)、《雕虫纪历1930-1958》(1979)等。
卞之琳(1910-2000),祖籍江苏溧水,生於江苏海门汤家镇。近代诗人、学者。曾任北京大学西语系教授(1949-1952),中社科院文学所研究员(二级)享受终身制待遇;曾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第一、二届外国文学评议组成员;中国莎士比亚研究会副会长;历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现任顾问;曾作客英国牛津(1947-1949)。抗日战争初年曾访问延安从事临时性教学工作、并访问太行山区前方、随军;回西南大後方後在昆明西南联大,任讲师,副教授,定级教授,1946复员至天津南开大学任职一年。
卞之琳1929年毕业於上海浦东中学入北京大学英文系就读,较多地接近英国浪漫派、法国象徵派诗歌,并开始新诗创作。1933年毕业于北京大学英文系,就学期间曾师从徐志摩,深受赏识,徐志摩不仅将卞之琳的诗歌在其编辑的《诗刊》上发表,还请沈从文先生写题记。因为这段经历,卞之琳被公认为新文化运动中重要的诗歌流派"新月派"的代表诗人。
卞之琳於20世纪30年代出现於诗坛,受过"新月派"的影响,但他更醉心於法国象徵派,并且善於从中国古典诗词中汲取营养,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他的诗精巧玲珑,联想丰富,跳跃性强,尤其注意理智化、戏剧化和哲理化,善於从日常生活中发现诗的内容并进一步挖掘出常人意料不到的深刻内涵,诗意偏于晦涩深曲,冷僻奇兀,耐人寻味。
卞之琳的新诗广泛地从中国古诗和西方现代派诗吸取营养,自成一格,充满智慧的闪光和哲理的趣味,是30年代中国文坛"现代派"诗歌的重要代表人物。抗日战争期间曾前往延安和太行山区访问,诗风有所转变,歌唱人民的战斗生活。
诗人主张"未经过艺术过程者不能成为艺术品,我们相信内容与外形不可分离"。卞之琳创作态度严谨,孜孜不倦地探索"艺术过程"中的转化与表现,即使对新诗的外部形式也刻意追求变化和创新,更不用说在诗的意象、内容方面。有些诗作被译成多种文字,并成为海外学者专题研究的物件。在半个多世纪中,诗人坚持不懈地进行诗歌创作和理论研究,成功地实验和引进了西方多种现代诗歌形式,对中国象徵主义、现代主义诗歌的发展开拓了新的景观,有著很大的启蒙意义和重要的贡献,并取得了相当的艺术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