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国学热(2)
-
石勇:这类论调西方也有。东西方都会出现一些根据某种实质上属于独断论而经不起理性检测的“演变规律”来占卜的巫师。文明当然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但它并不是人的身体,遵循的可不是生物规律。季老先生轻轻一跳,就跳过了范畴不同的“赖尔峡谷”。
陈壁生:对于国学方面的谈论,直到今天,我们都可以借用“天底下没有新鲜事”这句话来评价。季老的文化理论,不出五四时代的水平。他的这番话,更像一个老先生在书房中面对春花秋月,感怀抒情,而不像一个严肃的学者做文化梳理与文化前瞻。今天当我们谈中国文化或者说谈国学的时候,我觉得最大的问题在于,连一个什么是“中国文化”的基本共识都没有。今天所说的“文化”是一个舶来词,而西方学科在谈论文化的时候,每一个学科都对它进行了不同的定义。就中国而言,整体性的“中国文化”意味着什么?它不止是那种所谓的“综合为基础”的东西,我们更加不能以分析和综合来判断哪种文化走到尽头,要被哪种文化替代。
(作者:陈壁生 石勇 著 李明华 主编 出版社:中山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