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雕塑“边界”意识的模糊化,使之成为新艺术表达的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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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代青年雕塑领域占有着重要地位的“明天雕塑奖”已经举办十届,今年的第十一届也于4月12日在四川美术学院开幕,除了评出艺术家奖项外,“明天雕塑奖”的展览将持续至5月15日,供广大学者和市民前往参观。
今年的年度大奖由艺术家唐钰涵获得,另有4位青年艺术家获得“明天雕塑奖”,分别是孔景才、林双鹏、马先通、颜汶浩。
唐钰涵《欢愉》
唐钰涵作品《欢愉》展示的是85寸液晶电视和懒人沙发,材料包括镜面不锈钢、方钢、钢化玻璃、水晶半球等,孔景才的作品《㔾》则由头发组成。林双鹏的《图像空间化研究 NO.8——东北县城上海路》用纸和木材搭建场景,马先通的《新世界》运用了铝合金、木材、亚克力、电机及控制器等,让人感觉厚重的机械风格。颜汶浩则幻化出“卢浮宫”现场,完成了作品《如果我去到卢浮宫》。
其他参展艺术家也均是天马行空,在观众观展的当下,很难将“明天雕塑展”与传统理解中的“雕塑”重合起来。他们有的重装置、有的重平面、有的重行为,想要表达的语言各异,视觉也大不相同。实际上,这也是当代雕塑领域的边界不断模糊化、不断形成新的艺术语言的重要趋势。四川美术学院副院长、雕塑家焦兴涛将其归纳为:这是雕塑的“边疆”与“非绘画”趋势。
简单而言,在今天,“雕塑”一词的使用,不再受限于特定的风格或材料,而是在多样性和跨学科的语境中得以发展。
马先通《新世界》
焦兴涛以这样一则历史概念来明确“边界”和“边疆”:历史学家约翰·拉铁摩尔曾这样表述,边界是权力能够到达的最远距离,而边疆则聚集了众多试图穿越边界的探索者。对边疆的研究,可以超越固有的界限,从地理环境对于人群的影响,发现这一地区的经济生产活动,考察区域的文化和族群交流,最后发现区域政治历史。
而雕塑“边界”不断被跨越被拓展的现象,也可以看成是边界越来越模糊飘移的过程,是“边疆”意识替代“边界”意识的过程。焦兴涛认为,相对于“边界”的清晰明确,雕塑的“边疆”因为具有模糊和不确定的特点,因而可以和“相邻”的艺术领域进行障碍最小的互动和相互影响,雕塑的“边疆”也就成为各种元素聚集、交汇并不断发生变化的领地,成了孕育新的艺术语言表达的沃土,成为了聚集了众多新的试图跨越“边界”去整合各种艺术形态和语言的实验者的“区域”。
从相当多的当代雕塑作品不难看出,艺术家们持续在挑战观众的认知,引导他们重新思考雕塑在当代社会中的角色和意义。可以这样讲,正是雕塑的“边疆”地带,反映了社会和文化的复杂演绎和不确定性特征,同时形塑了当代雕塑不断拓展的丰富形态。
颜汶浩《如果我去到卢浮宫》
在过去举办过的十届“明天雕塑奖”的展览中,也包括当代雕塑界的众多展览中,很多作品已经很难用已有的雕塑概念去讨论,能够满足“雕”和“塑”的作品已经很少,更多呈现的是多种媒材和形态交互的混合物、对其他艺术领域的主动涉足和模糊。
“当把各种艺术装置、行为、事件包括特定空间中的表演,都被纳入‘雕塑’的领域来讨论的时候,甚至用再命名的‘雕塑’都无法去概括和描述的时候,面对看似无限扩大的范围和外延所特有的漂移和不确定性,我们该如何去把握它的方向?这正是不断延展的雕塑的‘边疆’给我们提出的新话题。”焦兴涛说道。
进一步讨论,雕塑的“边界”能走到多远?焦兴涛认为,“非绘画”这个概念,是为“野心勃勃”的雕塑划出的最远边界。也即是说,艺术领域除开真正意义上的平面绘画,其他都能进入到“雕塑”的范畴,这就是“非绘画”。正是有这样的话题,雕塑或者艺术才有更多的期待和更广泛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