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鸿门宴:千古饭局“鸿门宴”究竟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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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史上最著名的“鸿门宴”,后来被司马迁载入《史记》。这位最著名史学家的生花妙笔将这次宴会上的刀光剑影,唇枪舌剑,描写得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但是,如此一次上下五千年间惊天动地的酒会盛宴,司马迁的春秋之笔,却很少着墨这次宴会上的美食,这让许多人抱憾不已。其实,《史记》虽然对《鸿门宴》的珍馐美味着墨不多,但是,人们还是可以看到“鸿门宴”这次千古饭局上美食的传奇和楚汉相争那个时代的舌尖上的文化。
“鸿门宴”是当时两大军事政治集团的最高级别领导人举行的宴会,从饮食的内容来看,宴会上有酒有肉,具备了当时最好的食材特征。酒是古人际交往间的调节剂,因而酒是“鸿门宴”中的饮食主角。在这场充满刀光剑影的政治斗争的饭局上,酒起到了不可替代的调节和缓冲作用。刘邦向项伯示好时用的是奉卮酒为寿的方式;项羽听了项伯和刘邦的辩护之言后,也用“即日因留沛公与饮”的方式来增加宴会的气氛;当面对高大勇猛的樊哙时,项羽则以赐酒的作法来传达钦佩之情;宴会上刘邦想溜走避祸,张良亦是以“沛公不胜杯杓”为托辞,给刘邦找到了逃跑的借口。总之,在鸿门宴上酒成为贯穿始终的一条红线,连接起各个事件,展现出两千多年前那一幕幕惊心动魄饭局上的生动而真实的场景。
这个惊心动魄的场景在司马迁笔下的《鸿门宴》中描写道:在鸿门宴上,项羽准备杀掉刘邦,项伯知情后“乃夜驰之沛公军”,“入见沛公。沛公奉卮酒为寿”。宴会上,范增命项庄舞剑,伺机杀之。项伯“亦拔剑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庄不得击”。“于是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樊哙曰:“今日之事何如?”良曰:“甚急!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哙曰:“此迫矣!臣请入,与之同命。”哙即带剑拥盾入军门。交戟之卫士欲止不内,樊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入,披帷西向立,瞋目视项王,头发上指,目眦尽裂。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张良曰:“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项王曰:“壮士,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项王曰:“赐之彘肩。”则与一生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由此可见,这场被称为“鸿门宴”的宴会上,不仅有美酒,而且还有美食。
文中所说的“卮酒”指的是器皿中盛的酒,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杯酒。《东周列国志》第一百七回中说:“于是太子丹复引卮酒,跪进于(荆)轲。轲一吸而尽,牵舞阳之臂,腾跃上车,催鞭疾驰,竟不反顾。”这其中的“卮酒”指的就是杯酒。而文中所说项羽赐给樊哙的“彘肩”在当时也是一种美食。“彘肩”指的是猪肘子,就是作为食物的猪腿的最上边部分。
在中国秦汉时期,人们习惯于席地而坐。猪肉在镬中煮熟后,用匕将肉取出,放到一块砧板上,这块板叫俎。把俎移到席上,用刀割着吃。刀、俎不可缺一,所以用来比喻宰割者。《鸿门宴》中说:“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项羽见樊哙高大勇猛,不仅“赐之卮酒”,而且还“赐之彘肩”。“樊哙覆其盾于地,加彘肩上,拔剑切而啖之。”当时,樊哙后进营帐,身份又低,自然与坐席无缘,只好以其盾为俎,以剑代刀,大杯喝酒,大块吃肉。不难看出,“鸿门宴”其实是以烤肉为主的宴会,是军营野餐性质的一次领导人的政治饭局。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这是南宋抗金将领辛弃疾的两句诗。读起来真是让人荡气回肠。八百里战场上,猎猎旌旗飞扬之处是一片袅袅的烤肉香,此时此地,应该是没有比烤肉更能衬托肃杀军帐间的宴会气氛了吧?“鸿门宴”正是在肃杀军帐内的一片袅袅的烤肉香的气氛之中,当时楚汉这两大军事政治集团的领导人举行的最高级别的宴会。
据说,刘邦是很喜欢吃烤肉的。当年,他在沛郡泗水亭长任上押送囚徒去骊山服役,有人送他酒一壶,烤鹿肚、牛肝各一。把好美酒、爱烤肉的刘邦吃的不亦说乎,一直对此念念不忘,后来待到“即帝位,朝晡尚食,常具此二炙。”但是,在“鸿门宴”上,虽有“彘肩”这样烤肉美食,深感危机四伏的刘邦吃起来也会味同嚼蜡。
在《鸿门宴》中,尽管司马迁惜字如金,但是,除了留下“卮酒”、“彘肩”这样美酒美食的记录外,还描写了“斗酒”的场面。樊哙进见项羽,项王曰:“壮士,赐之卮酒。”则与斗卮酒。哙拜谢,起,立而饮之。不难想见,在当年战火连天的岁月里,酒可谓是沙场征战相互残杀的春药,杀人者和被杀者,都要借酒来增添豪情和胆气。在“鸿门宴”这样牵一发就会动全身的生死饭局上,酒的力量尤其强大。因此,在“鸿门宴”上,虽说双方暗地里各怀鬼胎,但酒是决不能少喝,也没有理由不喝好的。于是,司马迁的《鸿门宴》为后人留下了“斗酒彘肩”的历史典故。
一千四百多年之后,南宋的词人刘过挥笔写下了《沁园春·斗酒彘肩》的词,其中第一句就是“斗酒彘肩,风雨渡江,岂不快哉!”刘过少怀志节,读书论兵,好言古今治乱盛衰之变。曾多次上书朝廷,“屡陈恢复大计,谓中原可一战而取”。与辛弃疾一样,刘过一生力主恢复中原,并一直积极实践。自公元1164年“隆兴和议”之后,南宋士大夫“讳言恢复”,文恬武嬉醉生梦死得过且过,到刘过作此词的嘉泰三年,即公元1203年,已经“太平”了四十年。刘过借当时名作描绘渲染“暖风熏得游人醉”的西湖,与樊哙“斗酒彘肩,风雨渡江”的浓墨大笔粗线条形成鲜明的对比。“斗酒彘肩,风雨渡江”,显然是刘过朝夕向往的“北伐”的象征。然而,南宋朝廷此时并无收复中原之意,而是“直把杭州作汴州”。刘过终有“斗酒彘肩,风雨渡江”之雄心,也只能徒唤奈何。但是,尽管如此,“斗酒彘肩”,不仅是酒席宴会上的最佳美食,而且已经成为了热血男儿一展豪情的壮丽诗句。
公元206年,刘邦军既定关中,使兵守函谷关,及项羽定河北,率诸侯兵西至关,不可入,攻破之。羽进至鸿门将击刘邦,刘邦谢项羽于鸿门,羽留宴,范增默使项庄舞剑,意在杀刘邦,项伯亦起舞,以身掩护刘邦。继而樊哙带剑拥盾入军门,刘邦得以脱身。此画描绘这个紧张而激烈的场面时,却将腾腾杀机预示在一种平和宁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