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元璐行草书法长卷赏析《鲍照舞鹤赋卷》,纵30.4厘米,横909.8厘米,崇祯二年(1629)书写南朝宋诗人鲍照的一篇赋。用笔苍古浑厚,结字跌宕奇逸,章法字距茂密,行距宽疏,注重节奏变化,盘曲郁结之中愈见气骨凛然。这是一件一气呵成、大气磅礴的力作。从用笔上看,此作不斤斤于点画的工拙,不讲究行笔的“逆人平出”,更不在意笔画的“藏头护尾”,而是大胆落笔,信笔由之。但倪元璐又具有很强的控制和擒纵能力。他行笔果敢而不草率,下笔重拙而不粗俗,笔画圆浑而力量中含。如篇名《舞鹤赋》三个字,笔力遒劲,线条圆浑,但毫无臃肿之病。在书写过程中,倪元璐习惯用渴笔浓墨,使人能感觉到书写时下笔的凝重和力度。由于浓墨渴笔,使得线条呈现一种生涩、苍劲之美。那种克服摩擦力而自然形成的飞白与枯笔,恰恰是一种力量之美,如篇首的“舞鹤”和第二行的“幽”字、第三行的“禽”字、第五行的“指”字等。但倪元璐又不是一味地用渴笔浓墨,而是燥润相映、浓枯相谐。他好像不大注意墨的浓枯、笔的渴饱,而是顺其自然、不加修饰,这就在无意中形成了自然而富有变化的艺术形象。如篇目中的“赋”,第二行的“散”、“径”、“验”,第三行的“物”、“伟”等字,都是笔酣墨饱,与其他的渴笔枯墨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但又不失和谐自然,真是出神入化、登峰造极。